-OOC预警
-本篇主九明
-病娇
-文笔渣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明明,你在哪儿?”
“明明,你干嘛不回我啊?”
“明明,你别吓我好吗?你理我一下呗?”
“明明,我知道错了,你回我一下好吗?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。”
唐九洲拼命地给邵明明发着消息,却迟迟没能等到回复。
已经四天了,邵明明已经四天不知所踪了。
自从他们完成考古任务回来以后,邵明明就不知为什么一直躲着不见他,任谁劝都没用。
一直以来,他和邵明明都被誉为是“床头吵架床尾和”的模范夫夫。常常事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吵起来,又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好了。
不过这一次,饶是唐九洲想破了头,也想不出邵明明为什么会这么长时间地躲着他。
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唐九洲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楚。
原本他还挺羡慕那些单身贵族的,觉得他们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。
可现在,他觉得自由的感觉可真的是,一,点,儿,也,不,好!
没有邵明明和他吵闹,整个家都显得有些凄凉,惹得唐九洲愈发伤感起来。
伸手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那几滴无用的透明液体,唐九洲将他给邵明明写的最后一句话也发了出去。
“明明,别闹了好吗?我等你回家,等到死也等。”
唐九洲将手机扔到一边,忍不住抱头哭了起来。
而此时,就在隔壁楼地下室里的邵明明,也渐渐泪眼婆娑了起来。
在他的面前,摆着绳子、剪刀、胶带、铁针、眼罩、安眠药……
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人忍不住想问一句,邵明明到底想要干什么?
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,但恐怕没人愿意相信他真的会做那种事情,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。
邵明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。从发掘昭宫遗址的时候,自己对唐九洲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就在潜滋暗长,越发不可收拾。
每次看到唐九洲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时候,他总是会忍不住想把唐九洲关起来,让别人再也无法与他分享唐九洲的喜怒哀乐。
他想让唐九洲只属于他一个人,而别人,连多看一眼也不行。
他的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怂恿他,教唆他去把唐九洲关起来,让他成为自己独享的金丝雀,只为自己歌唱,只供自己欣赏。
哪怕只是一根脱落的羽毛,也要让他消失在自己手里,不容他人染指分毫。
哪怕这金丝雀终究要衰老死亡,也要将他制成标本,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把玩。
随着这声音越来越清晰响亮,邵明明的内心似乎也在跟着发生转变。
他害怕自己真的有一天会被这声音说服,被同化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他开始躲着唐九洲,试着不去想他,试着放下他。
可是,爱一个人终究是刻在骨子里的。无论他如何努力,那疯狂地占有欲任然不减反升。
结果,前天他终于没忍住,偷偷回来看了一眼。
本来邵明明只是想远远地望一眼来着。可没想到,在他看到唐九洲后,竟然转身去买了这些东西。
等到他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,这间地下室已经转到了他的名下。
他不想伤害唐九洲的,这绝不是他的本心。
他不是郭文韬和齐思钧,他所处的时代也不是专制的虞、昭两朝。
邵明明不敢想象,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,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。
唐九洲会讨厌自己吗?自己会被抓进去吗?别人又会对他作何评价?
邵明明将自己缩成一团,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。
“你爱他不是吗?爱他就彻底地把他禁锢在自己身边啊。这样就什么意外都不会有了,他就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了。”
“他爱你,所以他不会计较这些的。何必要畏惧后果呢?等你彻底占有了他的身体和灵魂,就没什么对错了。”
“这不过就是情侣间的小游戏罢了。没人会指责你什么的。”
“为什么要去管别人怎么看?他是你的,别人无权染指。谁都不能从你手里抢走他。”
“别人又不知道你有多爱他,他们不过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傻子罢了。”
“去吧,把他弄到这里来。让他永远留在这里。”
“去吧,这样你就能永远拥有他的一切了。”
“去吧……快去啊……”
此起彼伏的劝说声在邵明明的脑海里不断响起,挥之不去。
他想要去反驳这些声音,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正在被这些话所控制,正在被同化为自己不想变成的样子。
邵明明一狠心,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把剪刀。
他不能去伤害唐九洲。他喜欢的这个傻子必须无忧无虑地活下去,必须永远惦念着自己,替自己去看看那美好的未来世界。
邵明明飞快地用手机给唐九洲发了个“永别”的消息,然后闭上眼睛,颤抖着举起了剪刀。
“明明,开门啊!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儿啊!快开门!”
唐九洲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,惊得邵明明弄掉了手里的剪刀。
“嘶……”
掉落的剪刀戳在了邵明明的腿上,虽然很疼,但好在并没有出血。
“明明!你没事儿吧?伤到哪儿了吗?你别吓我啊!”
唐九洲隐约地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邵明明抽气的声音,紧张地边喊边敲门。
“九洲,我们,我们分手吧。”
“什么?!”唐九洲被邵明明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不知所措,“明明,你别看玩笑好吗?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儿。我哪错了你告诉我好吗?我改,我真的会改的,你别这样……”
邵明明强忍着心中的悲痛,边擦眼泪边故作绝情地给唐九洲下了最后通牒。
“九洲,你要是不想死,你就给我滚回去。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!”
“明明,我……”
“滚啊!”
邵明明痛苦地喊着,语气中夹杂着无法掩盖的悲伤。
在确认门外应该没有人了后,邵明明才终于擦干了眼泪,小心翼翼地开门张望。
可就在他松了口气,以为唐九洲已经走了的时候,唐九洲却突然扒开了门,强行走了进来。
“我不是叫你滚了吗?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“我不会走的。如果你想要我的命,我就把它给你。反正这条命,本来就是你的。”
“九洲……你走!你别逼我……”
邵明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,让唐九洲退了不是,进也不是。
正当唐九洲想着该如何安慰邵明明的时候,他突然瞥见了地上的那一堆东西。
唐九洲自然知道这些玩意儿凑在一起时会被用来干什么,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多么震惊,反而轻轻地勾起了嘴角。
“明明,别哭了……我错了,别这样好吗?要不是魏教授托人查了你的账户,我真的不敢想象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。”
唐九洲用着极其温柔的声音安抚着邵明明,并趁着他还没抬头的时候,轻声地捡起了放在地上的绳子。
“九洲,你走吧,我真的不想……真的不想……”
邵明明依旧将头埋在胳膊间,丝毫没有注意到唐九洲的动作。
“明明,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昭国史学吗?”
“啊?”
邵明明没想到唐九洲会突然提及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,奇怪地抬起头来看着他。
只见唐九洲手里拿着绳子,正朝他邪魅地笑着。
邵明明太明白唐九洲现在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了。因为那种眼神,曾无数次地出现在他自己的脸上。
“九洲,你!你要干什么?”
邵明明害怕地缩了缩身子,紧紧地靠在了墙上,眼里的忧伤几乎在一瞬之间就变成了恐惧。
“虞献帝三年,郭文韬的妹妹郭雯桃入宫为妃,并于第二年诞下了一位皇子。”唐九洲自顾自地说了起来,并一步步地来到了邵明明的跟前,“可那其实是郭雯桃与齐思钧的堂兄齐岱泽的孩子。周帝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被绿光环绕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明明,我不想骗你。那个孩子,就是后来的昭惠帝郭文熠,也就是我的祖上。我之所以会选择最为困难的昭国史学,不仅是为了追你,而且是为了祖上传下来的使命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明明,你是不是最近总是听到什么声音在劝你把我禁锢在身边?”
“这么说,你……你也……”
唐九洲认同地点了点头,解释道:“昭武帝八年,齐思钧去世,周峻纬也就跟着一块儿殉了葬。昭武帝十三年,蒲熠星病危,郭文韬就与他共饮交杯鸩酒而亡。据说,他们四人临死前都下了诅咒,而且对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人影响最深。为了减少损失,昭惠帝才不得不焚史迁都。”
“呵,呵呵,”听了唐九洲的话,邵明明突然笑了起来,渗人的笑声中还夹杂着些许嘲讽的意味,“没想到,你也是他们的后人。”
“看来我猜得没错。”唐九洲对着邵明明会心一笑,伸出胳膊来搂住了他的腰,“你果然跟我一样。”
“当年蒲熠星的妹妹蒲艺馨对周帝一见倾心。虽然他们有了夫妻之实,可周帝却始终不愿迎她入宫。郁郁寡欢之下,难产而死。”
“但好在那个孩子还活着不是吗?我猜猜,是个女儿是吗?”
“不然呢?不然郭文熠可就真不一定是谁了,”说着,邵明明张开胳膊,环搭在了唐九洲的肩膀上,慢慢地贴近他的脸庞,就停在咫尺之间,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,“所以,你想怎么样呢?”
唐九洲虔诚地看着邵明明,抱着他的双臂也不自觉地收紧,将他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怀里。
“明明,做我的金丝雀好不好?一辈子的那种。”
说完,唐九洲吻上了邵明明的眼睛,并用绳子绕住了他那背到身后的双手。
END